論人們為何選擇鬆兇及論喪心病狂的重要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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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人們為何選擇鬆兇及論喪心病狂的重要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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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人們為何選擇鬆兇及論喪心病狂的重要性

論人們為何選擇鬆兇及論喪心病狂的重要性 Brad Laidman自認是個情緒控制專家,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說的就是他啊——但是碰到那種喪心病狂的玩家,還是忍不住tilt。 什麼叫喪心病狂呢?就好比在常規桌上瞬間Daniel Negreanu附體,附體的還是開啟了「錦標賽模式」的Daniel Negreanu

斯杜•恩戈是個喪心病狂的常規桌牌手,當年天縱奇才橫空出世,但最後卻跟多數牌手一樣,萬貫家財揮霍一空,但無論如何,恩戈永遠能以雷霆之勢叱吒牌桌,讓你時時刻刻覺得自己的籌碼岌岌可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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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,玩得這麼瘋狂,對牌手本人和對手而言都十分兇險。
Doyle Brunson在奇書《超級系統》裡寫道,如果他的all-in被人跟注,通常他可能已經落後了,但他能反殺,損失的那點籌碼算什麼,只要偷幾個底池就分分鐘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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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麼問題來了,極端的鬆一旦玩脫,你就等著爬坑吧。 但是在勝率70%的時候你會拒絕籌碼翻倍嗎? 答案顯而易見,鬆兇並非逢賭必輸。 瘋魔高手會先開啟通殺模式,盤剝一圈後坐擁更多籌碼,繼續折騰你的脆弱小神經。

最重要的一點是,這類玩家的手牌幾乎百分之百無法解讀。 誰都不知道他扣了兩張什麼鬼。 拿著髒牌連續20手翻牌前加註,萬一中了底兩對呢。 而你絕對看不出他中了還是沒中。

拿到AK看見翻牌是A72,中個頂對你就歡欣鼓舞了? 他的72會讓你“傾家蕩產”,而血本無歸的你除了發發牢騷,還能幹什麼。

「這人怎麼能用27o(o代表off suit,指不同花色)在翻牌前下2萬呢!!!!!」

他當然可能有72o,他都連續20手牌加註了,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。

而且! ! ! 就算這類玩家氣得人抓狂,我們也沒辦法跟他們硬碰硬,有個很好的例子:有天晚上Brad無聊,籌碼又太短,於是心血來潮每手牌都加註到15刀,連續25 手以後,桌上有個玩家終於忍無可忍,只要Brad raise他必call。 很難說連續25手加註自信翻牌後能碾壓對手是好是壞,但逢raise必call絕對是智障中的智障。

更奇怪的是,有幾次翻牌前Brad對著40刀的底池下了5刀,那個玩家居然會棄牌。 或許他以為能清除Brad,以後可以跟別人吹噓怎麼幹掉一個喪心病狂的浪貨,然而最終,他卻是全桌最大的輸家。

中了四條以後,怎麼忽悠對手支付你? 當個瘋魔的鬆吧,少年!

桌上有個瘋子其實不見得是壞事,因為大家都學會在大盲注用任意手牌跟注了。

還有一次,Brad拿著空氣AK在河牌下注100刀,空氣AT秒call。 對方是這麼說的:「我知道你沒牌。」這就非常尷尬了。 在跟鬆兇對著幹的時候,你至少也要中點什麼再hero call啊。 正如那部跟撲克一毛錢關係也沒有,卻被視作賭界神作的電影《鐵窗喋血》(Cool Hand Luke)所說:“有時候沒牌才是真•有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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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,你成了鬆兇之後,對手的範圍也會放鬆,桌上的錢也就相應地以幾何級數增長了。

下面這個例子,未必是Brad生平所見最喪心病狂,但絕對是最奇葩的那個。

那是在2007年的WSOP,一個稚氣未脫的小朋友帶著一千刀坐下了。 第一手牌,牌面三張T。 對手過牌他加註;對手再加註他立刻all-in成功得到底池。 然後他就亮出了53不同話。 這絕對是Brad在牌桌上見過的最神勇沒有之一,真不知這莫名的自信從何而來。

小朋友的玩法把桌上的老司機都惹毛了:「算你贏,不過要是接著這麼玩,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哭鼻子了。」說得跟真的一樣。 要是他收緊了範圍,有些大牌就再也拿不到價值了。

很不幸,Brad沒那麼多閒錢跟小朋友血拼,更不想打哭他,鬆兇牌手籌碼雖多,不等於偏要貪心戀戰。

鬆兇起家的牌手多少都有點精神念力,比如說Tom Dwan就有這種驚天滅地(大誤)的超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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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ad印象最深的就是某次PLO(底池限注奧馬哈)直播桌Tom Dwan輸了50萬,但以他的手牌質量,不破產個三四次都對不起他的鬆兇名號。 但每到大出血後遭遇悲催的轉牌,他都能及時脫身斷尾求生,就像「透視」了對手的底牌一般。

當然鬆兇的對掄也是天昏地暗山河失色,玩的全是心跳,走的都是套路,人生大起大落簡直是太刺激了。

下面這個例子的主角是個矮富帥,其名為Patri Friedman,這人的家族簡直金光燦燦根本無法直視,具體的後面細說。 這事也是在07年的WSOP中發生的。 Brad稱他可以用AA擔保,這件事的搞笑指數在他作為吃瓜群眾的圍觀生涯之中排名第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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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Brad那天的日記:
今早(實際上是2007年7月)凱撒宮的2-5無限注撲克玩得跟貝拉焦的高額桌似的,一個均碼500刀的遊戲,有必要拿成捆的百元大鈔互相傷害嗎?答案是,有必要。

始作俑者就是那位被斯杜•恩戈附身的Patri Friedman,這一刻,他已經是個Fried Man了。

到底這位Patri Friedman是何方神聖? 滿座竊竊私語,原來他正是芝加哥經濟學派領袖、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、美國當代最知名的經濟學家Milton Friedman的孫子。 祖母是經濟學家,父親也是經濟學家,簡言之,一家子都是牛逼哄哄的有錢人。

年屆30,但如果刮了那一臉「隨心所欲」的鬍鬚,看起來也就12歲吧。 身高五尺二寸(約157.5cm),留著鋼絲一般的爆炸頭,反射出亞麻色的光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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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見他雙拳緊握,身體前後晃來晃去,雖然喋喋不休,但聲音有氣無力,簡直一副分分鐘要暈過去的模樣。 我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喝高了還是純粹腦抽。

這位Friedman在凱撒宮的2-5撲克遊戲裡都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呢?

在大盲位,他花10刀「買通」槍口位玩家下擾亂注(Straddle),在大家都跟注以後,他往底池扔了一捆百元鈔票,還是用橡皮筋綁好的那 種! 然後優哉遊哉說:“加註到5000,我有一對A。”

差不多隔兩手牌他就這樣來一次,有錢人真是套路深又會玩。 不少人把AQ都棄了,沒辦法,這人錢太多。 除了數不清的籌碼以外,還有無數成捆鈔票胡亂堆滿牌桌,清台什麼的根本不可能,簡直有恃無恐。 翻牌後連開三槍,連底牌都不看,兩手牌之間他就輸了1萬刀。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,其他玩家終於忍無可忍,紛紛抄起鈔票磚彼此對掄,場面已經根本控制不住了。

注意,這是2-5無限注啊! ! 2-5啊! ! ! 均碼是500啊! ! ! ! 你們讓其他桌情何以堪! ! ! !

我經過的時候剛好看到這麼一手牌:
公共牌是AQT4,池底有5000刀。 Friedman轉牌下注1000刀被跟。 他斬釘截鐵自言自語:「河牌我贏定了」。 河牌是一張白牌,他又丟了一捆,5000刀。 AK跟注後,眼睜睜看他亮出T5(T代表10)。

Brad在克里夫蘭看過一個鬆兇玩家名叫E.C,這人從來不在翻牌前棄牌,而且動不動就打個25bb。 Brad跟這人也曾空氣對掄,轉牌他拿著空氣shove(全壓),E.C秒call(肯定會call啊,這貨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!永遠別詐唬瘋子!)。 到了E.C河牌轉頭跟女票說“寶貝這手我們要輸了”,然後亮出他的A high,Brad當時就灰溜溜跑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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